周六,小新同学的朋友邀请去吃烧烤,小新欣然应允,他朋友和我父母住一个小区,难得闲暇,去看看父母似乎更重要。于是,和小新说好,他去朋友家吃烧烤,我去父母家吃饭。

其实,吃饭不是目的,陪父亲说说话才是。父亲七十五岁了,一辈子都是坏脾气,在我童年的记忆里,父亲和温暖没有任何关系,由于父亲脾气坏,姊妹几人对父亲总是避之不及,谁愿意凭添池鱼之灾?

直到92年春节,如果我没记错的话。父亲照例初三要回老家,初二和我们一说,我姐弟三人纷纷借口和同学约好去玩,不能同行。第一次,父亲没有骂我们,但是那个下午,他都异常安静,晚饭时,母亲对父亲说:他们和你说着玩呢,明天他们都去。

那刻,突然觉得父亲喜欢我们陪着他。

接下来的日子,父亲脾气依然坏,依然会一言不合,对我们劈头训斥。可是,在父亲身上,我们看到了太多的人情味。

年迈的时候,为了给小叔结婚腾房子,爸爸还是把爷爷奶奶接回到我们家,找人专门照看。外公去世的早,两个舅舅的婚事也全是爸爸出钱出力。老家盖学校,爸爸一人把不足款项全部补齐。连小偷在车上偷了他的钱,看到小偷还是个孩子时,父亲不仅没有要回钱,还耐心劝那孩子回家…….

父亲倔强,做事也固执,常常和我们意见不一,但我们知道,谁也劝不了他。妈妈常说:他说豆腐能做门墩,也只能让他搬来。

2016年,母亲生了场大病后,父亲的脾气变好了很多,但固执依然,闲下来的父亲是寂寞的,他最大的希望是在他的孙子身上,他最开心的事是他的孙子孙女们比他的儿女们都孝顺他,这是他的原话。

父亲就是父亲,温暖严厉都是我们无法选择的,但爱是一样的。父母在,我还可以是个孩子。陪着父母,坐在老家的院子了,那刻我的世界圆满而富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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